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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吃貨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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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就又是忙到暈頭轉向的節奏。

萊亞集團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特意為她量身定做了一首廣告主題歌,且與非天簽訂了兩支新廣告合約,錄音和拍攝都依然選擇在北京,依然是以拓寬中國市場為考量。

“你就偷樂吧,本地代言廣告能在外企國所在地爆紅這樣的事,除了國際一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葉恒翻著合約一一進行簽字,“這就跟大寶去美國找了個金發碧眼做代言,結果沒在美國引起反響反倒把國內人迷得七暈八素一樣,五個字,沒道理可言。”

狐小木還是一臉得瑟,“這說明我國內外通吃,一線大牌的苗子啊。”

“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葉恒話是這麽說,但是日本推特上不少人PO出了那天去接機的照片,都是與她的各種合影,且在下面評論說:這麽活躍又跟歌迷打成一片的明星真是少見,超可愛。

公司最近也召開了會議,提起了是否要將林筱筱推送到日本進行發展的問題,他保留意見,還是等等EP發布,看看反響再說。

總之這個藝人,還沒花什麽心思就已經紅了,實屬難得。

自從葉恒將芷兮交給了江姐,平時基本是出入隨行了,偶爾在盛風遇見了芷兮也照樣的視而無睹,假裝看不見芷兮那股楚楚可憐的表情。

這些事……

就是葉恒沒告訴她,她也已看得清楚。

其實論關系來說,芷然雖未嫁,葉恒還是拿芷兮當小姨子看待的。

葉恒與芷然在一起六年,對芷兮當然是一門心思當親妹妹看待,至於芷兮對葉恒是什麽時候有了感情,狐小木也不敢猜度。

大概葉恒也頗為頭疼,芷然的妹妹理當是要好好照顧的,可到底是不喜歡芷兮……

實在勉強不來。

她也問過葉恒,“既然不喜歡芷兮,當時她參加神魔天下代言人比賽的時候,為什麽要跟她打賭說贏了就在一起?”

葉恒當下反應是訝異她竟會知道這件事,但他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不止這一件事。我之前與她打了很多個賭,都是跟她說如果怎麽怎麽樣就跟她在一起,整整一年,她一次也沒有贏過。”

狐小木突然有點理解冥冥中自有天意的無奈感。

“所以我一直在想,一定是芷然在天上不許我這麽做。她的妹妹理當有一個全心全意為她付出的男人,而不是屈就於我的憐憫和欠愧。”

沒過幾天,傾一就來北京了,帶著他的豪情壯志和前途夢想。

躍華終於是放他走了,在長達數年的兢兢業業背後,傾一已早不甘於站在父親建立的軟件王國上束手束腳。他首先就將眼光放在了近年新興的手機游戲代理上,創建公司是一件大事,需要反覆的權衡和策劃,所以在他有一定的把握之前,不如先接洽幾個韓服代理,穩紮穩打走出第一步。

狐小木對他的志向當然是無不讚同無不支持,更重要的是,傾一的入住瞬間就將她和雲吹雪的生活質量提升了起來。

雲吹雪對美食的定義是很狹隘的,在他眼裏,只要比泡面好吃的東西就是美食,何況是傾一精心烹飪了十來個小時的紅燒豬蹄?

她昨天睡下那會就聞見一陣香,餓的她一夜都沒睡好,早上才發現傾一在鍋裏燉了豬蹄,煨了整整一宿呢,一掀開鍋蓋別提有多香了,拿筷子戳一戳,軟爛適中。

可傾一硬是沒讓她吃,說這是要拿來紅燒的,只給她拿湯煮了一碗面條,雖說也鮮美,可她還是饞了這個豬蹄整整一天!

今天歌都沒錄完她就拉著描摹回來了,生怕自己回來晚一步就讓雲吹雪全給吃了,呵呵!不出所料!雲吹雪今天也特意提前回來,現在已經扒上飯了!

奶黃包在桌子下面轉悠著,似乎對於自己只有貓糧可吃的這件事非常不滿。

她拉著描摹上桌坐,跟傾一介紹說,“月喵喵的徒弟。”

傾一聽見月喵喵三個字就忍不住偷笑了。

其實說起來是沒什麽,無非是近來月喵喵上了一遭徒弟的號意外發現描摹竟與狐小木互為好友,一時間牽扯出無數關系來。

女人心是很難猜度的。

狐小木不單單成了神魔天下的代言人,還順風順水的當了明星,拍廣告出EP新聞一茬接一茬。負面新聞不少,卻也一一澄清,讓落花堪折的人拈酸奚落都找不到由頭,越來越抑郁。

這個時候月喵喵發現自己的徒弟跟狐小木關系匪淺還得了?

直接開出幫會完全沒商量,就差沒打個白眼狼的標簽在他背後了,搞得描摹那天半夜拉著狐小木訴了一夜的委屈,最後還是入了狐貍窩。

這兩天描摹一直試圖跟月喵喵解釋,一直無果,頗為憂傷。

狐小木夾了一塊豬蹄到描摹碗裏,“你說你也是,無端端把游戲號給你師傅幹嘛?”

“那天她在群裏說缺材料,我這有,但是錄音中走不開就把賬號密碼發給她了,當時都沒想起來好友裏還有你這回事……”

描摹啃著豬蹄繼續憂傷,“其實我師傅對我挺好的,一手拉拔我滿級,再帶我刷本二轉,天音一套也是落落姐他們一起陪著刷的……”

“要不是你們水火不容的,也不至於鬧成這樣。”描摹說話間又從碟子裏夾了塊豬蹄,持續憂傷,“哎,女人之間的戰爭真是可怕。”

“哦對了,雪姐知道雲吹雪就是向澤了,她不肯定,只是憑著聲音這麽以為。沒敢跟其他人說,只偷偷告訴我了。”描摹眨著眼睛看著雲吹雪,“然後她就把你以前所有的視頻、海報都收集起來了,還有最近新出的幾個廣告,看了一遍又一遍,就為了聽個聲,我看著她那個樣子都心疼。”

雲吹雪擱下了筷子,“你應該提醒她不要做這些沒必要的事。”

“隨她們去吧。”狐小木卻是意見相反,“在你們看來,游戲是游戲,在裏面投入了自己的感情或許是件很虛的事。但總有那些姑娘,蠢兮兮的將自己的心給予在一個被她賦予了各種意義的名字上。”

“月喵喵和蘇茜雪都是好姑娘,她們也僅僅是喜歡你們。有一天她們會突然從這種泥足深陷裏驚醒,不打擾就是對她們最大的尊重和理解了。”

狐小木心滿意足的放下碗,對著桌上空空如也的盤子對傾一點讚,“以後你要是公司開不成我們去開個小餐館吧,特拽那種,一天就賣兩小時,還要人排五小時的隊才能吃上。”

傾一收拾著碗碟說,“你要是能受得住那個油煙味我就隨你。”

“等下。”雲吹雪攔下傾一的手說,“先別收,我老覺得忘記了什麽事。”

“能有什麽事?酒足飯飽我們打競技賽去!”狐小木摸著肚子做到沙發上叉水果吃,突然驚得站起,“我擦我知道我們忘記什麽事了!我之前特意打電話給愁未眠讓他過來吃飯的,他還沒到我們就吃完了!”

描摹默默低下頭。

後來,狐小木用了倉庫裏十組材料才平覆了愁未眠怨毒的眼神……

素素出院的時候,她跟傾一兩個人早早就到醫院幫忙總裁姐辦手續。如今素素用兩支拐杖已經可以正常行走,醫生說他這回真是大難不死,肇事的卡車司機送進醫院就已經腦死亡,躺了三十四天終於因為家屬付不起治療費用而拔了管子。

他們都知道這其中的原委,司機的兒子被學校保送到了重點大學,為了湊齊學費只好沒日沒夜的幹活,出事那天晚上,他已經連續兩天沒合過眼了。

素素收拾東西的時候,卡車司機的妻子帶著兒子來賠罪。

那其實是個善良到有些畏畏縮縮的女人,她不敢擡頭看人,從掉皮的包裏掏出嶄新的信封來,“這裏面有五千塊錢,很少……我咨詢過律師,這件事我們是全責,我沒念過書但也知道輕重,錢賠不起你,但是這錢必須賠。”

她一把推了兒子,那個皮膚黝黑幹幹瘦瘦的少年就在素素面前跪下來了,“對不起。我爸害了你一輩子,我代他道歉。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一定會把錢賠給你。”

總裁姐嚇住了,趕緊將他扶起來,想說的話卻哽在喉嚨裏。

原諒兩個字從來沒有這麽簡單,哭訴與眼淚都不能抹去這一生即將承受的艱辛和苦痛,可無奈這世上總是意外不斷,大概是命吧。

素素收下了那五千塊錢,平心論,這點錢抵不上他一件衣服。但收下了,總能讓彼此都稍稍有些安慰。

素素原本的別墅與愁未眠同小區,來回市裏一趟至少一個小時,如今他不能開車,總裁姐也沒駕照,兩個人不方便住的那麽遠,就托葉恒在狐小木他們小區找了間公寓。

葉恒最近人情味見長,不單一口答應下來,更忙裏忙外三天就敲定了的租約。

愁未眠知道素素的性格,最是難搞,於是找了搬家公司將別墅裏主要的家具都給搬過來布置妥當,重新規劃布局,一個小小的公寓似模似樣的豪宅範。

“總裁姐,酒吧你照舊去照看,素素交給我!反正離得這麽近,你要是放心不下就把他帶到我那讓傾一看著,再不濟還有雲吹雪,保管養得他白白胖胖。”

總裁姐聽了狐小木的話也是點頭,“要是天天拿傾一的手藝餵他,不出半年估計就得成胖子了。”

沒過兩天就是狐小木EP發布會,盛風為了體現對她的重視,重磅邀請了公司十來位一線歌手錄制VCR推薦這位小師妹的新EP《林音》,非天也請來國內炙手可熱的主持人阿傑和數位嘉賓,發布會尚未開始,現場已堵得水洩不通。

狐小木在後臺幾乎快要把手裏的話筒捏碎了,“怎麽這麽大陣仗!我以為發布會就是一些記者而已!”

“你以為?我把張可可和郭俊峰都請來了,這兩個可是歌壇常青樹,幫你招攬了一批歌迷呢。”描摹檢查了一下電腦裏的伴奏說,“行了,待會主持人喊你上去就直接上,都參加過多少活動了,緊張什麽?鋼琴我幫你檢查過了,沒有問題,你自由發揮就行了。”

葉恒看起來比狐小木還緊張,“她沒問題吧?彈得怎麽樣?”

“底子不錯,基本是沒問題了,你兩都放下心來。”

臺上阿傑妙語連珠,引得底下一陣陣笑聲,工作人員給狐小木帶上耳機,提醒她還有一分鐘上臺。

她探出頭來看了一眼,傾一、愁未眠和雲吹雪都已經站在了第一排,讓她忐忑的心情好歹有了安慰。葉恒走過來推了一把她的背,“上去吧。”

白色的連衣長裙照舊是愁未眠給的,十厘米的恨天高走起路來讓她膽戰心驚,頭發已被挽起,她摸了摸耳上珍珠的墜子,凝神走到舞臺中心,招手與臺下的記者歌迷打招呼。

真到了要她認真以待的時候,也就沒有閑心去管自己緊不緊張了。

描摹與葉恒將她的各個細節都考慮周全,第一首單曲演唱由號稱音準女王的張可可與她合唱,她不必擔心現場樂隊與錄音棚伴奏不同而有所偏差。

當歌手是件很考驗心理素質的事。

演員拍戲再怎麽樣,發揮不好也可以重新再來一次,而歌手的演唱必須做到毫無瑕疵才能表現出你的非凡唱功,從咬字到音準,穩住氣息拿捏情緒。

經過長時間的聲樂和鋼琴訓練,狐小木自覺對音樂有了一種脫胎換骨的敏銳度,張可可雖然一向以唱功了得著稱,但今天顯然沒有準備充分,好幾次險些忘詞卡克,加之狐小木對這首歌已經熟悉的滲入血液,後半段的副歌幾乎是她引領著張可可唱下去的。

葉恒站在臺下,對狐小木投向肯定的目光。

歌迷對一個老歌手的期望程度是很高的,當同臺的新晉歌手表現的更好些時,他們雖然不會對老歌手大失所望,卻會對新歌手另眼相看。

葉恒已經從臺下的歌迷粉絲臉上,看到了他們的欣賞。

VCR播放完畢,狐小木已經坐在了鋼琴前做好了準備。

一時間,會場裏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只留了一盞白色的舞臺射燈打向她的方向。輕薄的光線,無瑕的長裙,輕靈悠揚的鋼琴聲,她不用出聲便已經贏得一片驚嘆。

然而當描摹已做好放伴奏的準備時,狐小木卻湊近話筒說起閑話來,“老實說,能坐在這裏,為你們唱歌,我想一想都還是覺得很不真實。真的,半年前我還只是個死宅大學生,過著與你們相似的生活,混跡於游戲整體啃外賣,咋咋呼呼的像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P孩。”

底下爆發出一陣笑聲。

“我是個無神論者,可我有時候很奇怪上帝到底是怎麽想的,有一天我睡覺醒來,發現時間倒轉回了五個月前。我突然覺得,我平庸的生活變得不平凡了起來。”狐小木說著又笑笑,“如果你們想問我下一期的雙色球號碼,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剛剛說的是騙你們的。”

“但有一件事是真的。”

“就是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我。此時此刻在你們面前的林筱筱,不是從過去、未來穿越過來,也沒有金手指附加了歌唱技能點滿一百個點,我只是一步一步走到了這裏。我可以,你們一樣可以。”

“我們能活在這個世上,就證明每個人都宇宙的寵兒,如果你對不甘於平凡,如果你對未來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期許。到呼吸結束的那一刻,你都仍有時間去實現那個叫夢想的東西。”

葉恒不滿地將目光從臺上收回,“……她完全沒按稿子說。”

“她壓根就沒背稿子。”傾一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占到葉恒身側,“昨晚讓她背稿子結果玩游戲去了,早上還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證她臨場發揮胡編亂扯也能蒙混過去。”

葉恒回頭環視了一下歌迷的表情,“是給她混過去了,意外的反響還不錯。”

愁未眠也附和說,“沒成想狐小木正經彈起鋼琴來還是挺女神範的,沒有白瞎我這件巴黎新款。”

他話音剛落,突然間伴奏聲瞬間消失,場內的燈光也平白無故熄滅,黑暗一片。

狐小木不大清楚這是葉恒故意安排還是真的停電,也不敢中途暫停,只硬著頭皮繼續彈唱。譜子她看不見了,只好根據記憶來彈,錯了兩個音她自己也清楚,仍然強裝鎮定。

作者有話要說: 漸漸地、漸漸地……我的女主出落地婷婷玉立,人見人愛、總攬後宮、人森贏家,簡直瑪麗蘇氣質爆表。

還有傾一這個紅燒豬蹄真的好好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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